第48章 重返上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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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章 重返上京
孟千嶼在這種時候難得的不淡定,一把推開沈洵吼道：“餵餵、你聽我解釋啊……”
沈洵無奈：“別光腳。”
賀游捂住眼睛：“你們繼續啊，我千萬不能當你們舊情覆燃的絆腳石！”
孟千嶼停下腳步：……
她一定是誤會了。
孟千嶼埋怨瞪著沈洵：“都是你的鍋，你看了半天看出來什麽了？”
沈洵走近孟千嶼,忽然他以非常快的速度俯身，靠近孟千嶼的臉頰。
若是以前，孟千嶼一定會以保護自己的姿態後退兩步，但現在她上半身巍然不動,目光鎖在沈洵的瞳孔上。
沈洵饒有興致的欣賞著孟千嶼淡定的表情,眸光似乎如同一雙看不見的手摩挲著她的眼角，描摹著優美的線條。他突然冒出一個念想，他想看孟千嶼瘋狂的、歇斯底裏的，充滿仇恨的表情。就像是她提出分手時，那種充滿怨念的、不甘的眼神。
她現在太冷靜了。
沈洵說：“瞳孔顏色有些淡了，確實不一樣。”
孟千嶼了然：“看起來游戲確實可以造成現實世界的變化。”
沈洵問：“難受嗎？”
孟千嶼搖頭：“你該回去了,別離我這麽近。還有,別瞎說話,你知道個屁。”
***
沈洵睡了一個很舒服的覺。
他第一次覺得孟千嶼在周圍可以讓自己如此的安穩。
第二天一早,孟千嶼坐在客廳擺弄著右手腕的熒光屏。
沈洵下樓做飯：“這麽早？”
“一會兒送我去南湖區福利院附近，我去交易捕鯨船的通關信息，”孟千嶼雙手一攤,“還有,姐姐給你兩百積分怎麽樣，你給我當牛做馬一個月？”
沈洵笑了笑：“我現在就願意當牛做馬。”
孟千嶼嗤之以鼻：“你們男人就是犯賤，對前女友跟對親閨女似的。”
她說話酸酸的,也不知道這酸從何而來。
沈洵說：“是啊,畢竟我對不起她，所以才需要補償。從海城回來就是為了給你當牛做馬的。”
孟千嶼接過沈洵遞來的柑橘,招呼賀游和白星語坐在自己身旁。
之前系統提出：【第二階段正式開啟，為期兩個月，積分要求為150分】
孟千嶼將自己來之不易的積分分給兩人。
【賀游：320分】
【白星語：277分】
沈洵說：“你不需要分給我。”
他謝絕了孟千嶼的積分邀請，他159分夠了。
他總覺得她有一種在立遺囑的感覺。
吃過早飯，孟千嶼躍躍欲試：“來吧，去一趟城裏順便再兌換兩個券。”
現在她有三千多積分，足夠用了。
白星語和賀游都依著孟千嶼，而白樂樂也加入了小分隊，他沒什麽主見，唯一的觀點就是跟著孟千嶼總有肉吃。
沈洵開車，返回市區。
一路上偶爾有幾輛狂野的SUV，他們的車已經飆到瘋狂，車幾乎快要飄起來。
白星語趴在玻璃上說：“奇怪，都是出城方向。難道上京市出事了？”
賀游說：“章羽他們不是在維持治安，這麽快人手就不夠用了？”
孟千嶼說：“對哦，現在武器比人多，咱們是不是能找他要點防身的？”
賀游抱怨：“不可能，他嚴詞拒絕了我！我前天就問過了！”
沈洵皺眉：“章羽是誰？”
聽起來是個男的。
賀游靈機一動，說道：“是我和千嶼在公交副本中遇見的，是一名高高帥帥、八塊腹肌的特警，戰鬥力特別強，而且長得很帥，就是那種劍眉星目，氣宇軒昂的那種！”
帥要說三遍。
沈洵：……
賀游繼續說：“而且對我們倆特別照顧，對不對？”
賀游戳了戳孟千嶼。
孟千嶼笑起來：“嗯。”
沈洵不作聲了，握緊了方向盤。
車輛行駛進入南湖區，沈洵將車左拐右拐停在了距離約定地點兩個路口的巷子裏。
孟千嶼笑道：“你還挺小心的。”
沈洵說：“不要低估人在絕望下做出的行為，他們光腳不怕穿鞋，尤其是你還穿了一雙金光閃閃的水晶鞋。”
“哦，懷璧其罪。”孟千嶼伸了個懶腰。
沈洵指了指旁邊移動居民樓：“你約了幾個人？咱們先觀察情況。我看過了，這棟樓內除了兩個住戶其餘沒有人，老式建築有天臺，看見了交易對象咱們再下去。”
白樂樂附和：“對對對，還是沈哥想得周到，你是不知道我被那些人追得底褲都要掉了。游戲多可怕啊，還不如殺人搶劫呢！”
孟千嶼臉色變了變。
電梯停運，順著老式水泥樓梯一路向上，終於到達天臺。
五人冒著腰偷偷進入，孟千嶼觀察福利院方向，白樂樂和賀游保護背後。
白星語蹲在孟千嶼身旁，然而被孟千嶼又拉到了她和沈洵中間。白星語仰頭看了看兩人，委屈問道：“我是不是礙事兒了，我挪挪。”
孟千嶼沈聲說：“不礙事，省得你哥煩我。”
這種時候白星語一定維護自己哥哥：“不可能！我哥想你想到痛哭流涕！千嶼姐，你說是不是喜歡上其他男人了？你可千萬別不要我哥啊，當年答應你分手是他不成熟，我敢保證他什麽師姐師妹都沒有，手機裏從不和異性主動說話！”
孟千嶼撇了白星語一眼，語氣少見的冷漠：“是嗎？”
“真的！”
孟千嶼眼睛看著遠方，也不在意這些陳年往事，好似自己真的翻篇往前走了，但語氣尖銳，沈洵幾乎覺得她要咬碎自己牙齒然後吐他一臉了。
白星語抓了拽孟千嶼的手：“姐姐我從來不騙你的，我哥的朋友圈背景也是你啊，他從來不隱瞞自己有女朋友的事實。”
無論是當初在學校還是後來去研究院工作，沈洵都是數一數二受異性歡迎的那個角色。在兩人戀愛的漫長歲月中，孟千嶼總覺得自己像一個監控攝像頭，目光不斷圍著沈洵轉。那種患得患失的情緒幾乎在每個晚上都讓她崩潰。
她是自傲的，學習成績好，長得還算不錯。
同時又是自卑的，家境不好，沒有見過世面，蝸居在和爺爺的老房子內，童年被拋棄的經歷如同黑色的倒刺狠狠紮入她的胸腔，然後不斷延伸蔓延，直到將她的耐心、愛心、善良吞噬得幹幹凈凈。
所以後來，她再也忍受不了沈洵的光彩，她變得敏感、陰郁、狠心，充滿了黑暗的歇斯底裏。
否則，總有一天她會忍不住把沈洵關在籠子裏。
太惡劣了。
幸好這樣的情緒沒有爆發，也幸好道具沒有給她籠子。
不過她也不知道為什麽，眼下自己的情緒好像更容易失控了。
明明她很游刃有餘的，就好像她本來只有一丟丟不爽，如小小的水滴，結果縫隙突然豁開，水管洩漏，成噸的水湧出來。
沈洵側頭看她，溫和說道：“星語從不騙人，你知道的。”
“哦。”
孟千嶼拍了拍自己臉，保持清醒，以及克制一下，不要追問或者因為往事帶來的情緒而一拳打在沈洵臉上。
白星語被孟千嶼嚇到了，默默退出群聊，找白樂樂玩耍去了。
沈洵的目光凝在她身上——孟千嶼的反應有一瞬的陌生。
並不是說她常以情緒穩定的狀態見人，而是剛才她眼眸中出現了一絲嗜血的情緒，而是好似有一把刀子，將自己分隔成一片片的標本。將標本放入相框，永久保存。
他解釋說：“千嶼，沒有讓你有足夠的安全感是我的問題，你可以隨時查看我的手機。”
他知道的，她本質喜怒無常，只不過裝的好。能從瘋子堆裏活命的，只有可能更瘋。
孟千嶼撇頭：“我可不看。”
“那我求你？”
“不看，尊重個人隱私。”
沈洵笑了，她這個樣子很可愛。
曾經孟千嶼是一個什麽情緒都憋在心裏的人，明明心眼小得要死，明明十分介意，卻還假裝大度的什麽都不說。當失望、悲傷、糾結、不甘、憤怒聚集到一定程度，便會向火山熔巖般頃刻爆發。她歇斯底裏的要分手，甚至不給沈洵任何挽回的機會。
女孩子是一種很愛鬧的生物，又怕他不愛她，又怕自己太愛男人。
現在，她變了。
至少願意溝通曾經那些讓人難熬的事情了。
沈洵說：“你想問誰，我都可以解釋。”
孟千嶼說：“別打擾我，我在工作。”
孟千嶼約定的游戲信息交易時間是12：30，此時是11：40。
已經有兩名玩家等在福利院門口。
一共應該是四個人。
其中一位網友發來了信息：【您到哪裏了？我可能會晚一點，因為沒有油了。】
孟千嶼猶豫回覆間，沈洵說：“告訴他還有一個小時。”
【還有一個小時，會晚，抱歉。】
【嗯嗯，不著急。】
孟千嶼疑惑：“為什麽？”
“那人故意的，”沈洵看向遠處，“來了一輛車。”
說著，一輛黑色轎車從遠處駛來，正好停在了福利院門口。
從車上下來一男一女，他們似乎在尋找著什麽。此時，一個正在等待交易的男大學生正上前打招呼，那女人一揮手，男人當即反手扣住大學生的肩膀。
孟千嶼的身體隨即陡然一震，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頭升起。
她倏然起身，只聽沈洵說道：“來不及了。”
只看見那男人對男大學生做了什麽，大學生忽然癱倒在地，好像是死了。
孟千嶼擰眉，迅速在群內發消息讓其他交易夥伴離開地點。
沈洵說：“看來上京市已經徹底亂了，他們盯上了交換積分的你。”
“嗯。”孟千嶼表情沈重，她凝望著那個女人的身影，只覺得有些熟悉。
是誰呢？
福利院門口。
男人松開大學生的屍體，語氣懨懨：“只有50積分，殺他還不夠費事的，我都懶得威脅他。”
女人說：“好歹你現在夠150積分了，下個月可以休息了。”
男人不滿：“我想要更多！”
女人指了指太陽穴，笑道：“那我們就需要想想辦法擴大人手了。。”
她不屑的邁過屍體：“收拾一下屍體等接應的人，她既然能通關孤獨的捕鯨船，一定有很多積分。”
男人也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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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洵無奈：“別光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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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千嶼停下腳步：……
她一定是誤會了。
孟千嶼埋怨瞪著沈洵：“都是你的鍋，你看了半天看出來什麽了？”
沈洵走近孟千嶼,忽然他以非常快的速度俯身，靠近孟千嶼的臉頰。
若是以前，孟千嶼一定會以保護自己的姿態後退兩步，但現在她上半身巍然不動,目光鎖在沈洵的瞳孔上。
沈洵饒有興致的欣賞著孟千嶼淡定的表情,眸光似乎如同一雙看不見的手摩挲著她的眼角，描摹著優美的線條。他突然冒出一個念想，他想看孟千嶼瘋狂的、歇斯底裏的，充滿仇恨的表情。就像是她提出分手時，那種充滿怨念的、不甘的眼神。
她現在太冷靜了。
沈洵說：“瞳孔顏色有些淡了，確實不一樣。”
孟千嶼了然：“看起來游戲確實可以造成現實世界的變化。”
沈洵問：“難受嗎？”
孟千嶼搖頭：“你該回去了,別離我這麽近。還有,別瞎說話,你知道個屁。”
***
沈洵睡了一個很舒服的覺。
他第一次覺得孟千嶼在周圍可以讓自己如此的安穩。
第二天一早,孟千嶼坐在客廳擺弄著右手腕的熒光屏。
沈洵下樓做飯：“這麽早？”
“一會兒送我去南湖區福利院附近，我去交易捕鯨船的通關信息，”孟千嶼雙手一攤,“還有,姐姐給你兩百積分怎麽樣，你給我當牛做馬一個月？”
沈洵笑了笑：“我現在就願意當牛做馬。”
孟千嶼嗤之以鼻：“你們男人就是犯賤，對前女友跟對親閨女似的。”
她說話酸酸的,也不知道這酸從何而來。
沈洵說：“是啊,畢竟我對不起她，所以才需要補償。從海城回來就是為了給你當牛做馬的。”
孟千嶼接過沈洵遞來的柑橘,招呼賀游和白星語坐在自己身旁。
之前系統提出：【第二階段正式開啟，為期兩個月，積分要求為150分】
孟千嶼將自己來之不易的積分分給兩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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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她有三千多積分，足夠用了。
白星語和賀游都依著孟千嶼，而白樂樂也加入了小分隊，他沒什麽主見，唯一的觀點就是跟著孟千嶼總有肉吃。
沈洵開車，返回市區。
一路上偶爾有幾輛狂野的SUV，他們的車已經飆到瘋狂，車幾乎快要飄起來。
白星語趴在玻璃上說：“奇怪，都是出城方向。難道上京市出事了？”
賀游說：“章羽他們不是在維持治安，這麽快人手就不夠用了？”
孟千嶼說：“對哦，現在武器比人多，咱們是不是能找他要點防身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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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游靈機一動，說道：“是我和千嶼在公交副本中遇見的，是一名高高帥帥、八塊腹肌的特警，戰鬥力特別強，而且長得很帥，就是那種劍眉星目，氣宇軒昂的那種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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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洵：……
賀游繼續說：“而且對我們倆特別照顧，對不對？”
賀游戳了戳孟千嶼。
孟千嶼笑起來：“嗯。”
沈洵不作聲了，握緊了方向盤。
車輛行駛進入南湖區，沈洵將車左拐右拐停在了距離約定地點兩個路口的巷子裏。
孟千嶼笑道：“你還挺小心的。”
沈洵說：“不要低估人在絕望下做出的行為，他們光腳不怕穿鞋，尤其是你還穿了一雙金光閃閃的水晶鞋。”
“哦，懷璧其罪。”孟千嶼伸了個懶腰。
沈洵指了指旁邊移動居民樓：“你約了幾個人？咱們先觀察情況。我看過了，這棟樓內除了兩個住戶其餘沒有人，老式建築有天臺，看見了交易對象咱們再下去。”
白樂樂附和：“對對對，還是沈哥想得周到，你是不知道我被那些人追得底褲都要掉了。游戲多可怕啊，還不如殺人搶劫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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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人冒著腰偷偷進入，孟千嶼觀察福利院方向，白樂樂和賀游保護背後。
白星語蹲在孟千嶼身旁，然而被孟千嶼又拉到了她和沈洵中間。白星語仰頭看了看兩人，委屈問道：“我是不是礙事兒了，我挪挪。”
孟千嶼沈聲說：“不礙事，省得你哥煩我。”
這種時候白星語一定維護自己哥哥：“不可能！我哥想你想到痛哭流涕！千嶼姐，你說是不是喜歡上其他男人了？你可千萬別不要我哥啊，當年答應你分手是他不成熟，我敢保證他什麽師姐師妹都沒有，手機裏從不和異性主動說話！”
孟千嶼撇了白星語一眼，語氣少見的冷漠：“是嗎？”
“真的！”
孟千嶼眼睛看著遠方，也不在意這些陳年往事，好似自己真的翻篇往前走了，但語氣尖銳，沈洵幾乎覺得她要咬碎自己牙齒然後吐他一臉了。
白星語抓了拽孟千嶼的手：“姐姐我從來不騙你的，我哥的朋友圈背景也是你啊，他從來不隱瞞自己有女朋友的事實。”
無論是當初在學校還是後來去研究院工作，沈洵都是數一數二受異性歡迎的那個角色。在兩人戀愛的漫長歲月中，孟千嶼總覺得自己像一個監控攝像頭，目光不斷圍著沈洵轉。那種患得患失的情緒幾乎在每個晚上都讓她崩潰。
她是自傲的，學習成績好，長得還算不錯。
同時又是自卑的，家境不好，沒有見過世面，蝸居在和爺爺的老房子內，童年被拋棄的經歷如同黑色的倒刺狠狠紮入她的胸腔，然後不斷延伸蔓延，直到將她的耐心、愛心、善良吞噬得幹幹凈凈。
所以後來，她再也忍受不了沈洵的光彩，她變得敏感、陰郁、狠心，充滿了黑暗的歇斯底裏。
否則，總有一天她會忍不住把沈洵關在籠子裏。
太惡劣了。
幸好這樣的情緒沒有爆發，也幸好道具沒有給她籠子。
不過她也不知道為什麽，眼下自己的情緒好像更容易失控了。
明明她很游刃有餘的，就好像她本來只有一丟丟不爽，如小小的水滴，結果縫隙突然豁開，水管洩漏，成噸的水湧出來。
沈洵側頭看她，溫和說道：“星語從不騙人，你知道的。”
“哦。”
孟千嶼拍了拍自己臉，保持清醒，以及克制一下，不要追問或者因為往事帶來的情緒而一拳打在沈洵臉上。
白星語被孟千嶼嚇到了，默默退出群聊，找白樂樂玩耍去了。
沈洵的目光凝在她身上——孟千嶼的反應有一瞬的陌生。
並不是說她常以情緒穩定的狀態見人，而是剛才她眼眸中出現了一絲嗜血的情緒，而是好似有一把刀子，將自己分隔成一片片的標本。將標本放入相框，永久保存。
他解釋說：“千嶼，沒有讓你有足夠的安全感是我的問題，你可以隨時查看我的手機。”
他知道的，她本質喜怒無常，只不過裝的好。能從瘋子堆裏活命的，只有可能更瘋。
孟千嶼撇頭：“我可不看。”
“那我求你？”
“不看，尊重個人隱私。”
沈洵笑了，她這個樣子很可愛。
曾經孟千嶼是一個什麽情緒都憋在心裏的人，明明心眼小得要死，明明十分介意，卻還假裝大度的什麽都不說。當失望、悲傷、糾結、不甘、憤怒聚集到一定程度，便會向火山熔巖般頃刻爆發。她歇斯底裏的要分手，甚至不給沈洵任何挽回的機會。
女孩子是一種很愛鬧的生物，又怕他不愛她，又怕自己太愛男人。
現在，她變了。
至少願意溝通曾經那些讓人難熬的事情了。
沈洵說：“你想問誰，我都可以解釋。”
孟千嶼說：“別打擾我，我在工作。”
孟千嶼約定的游戲信息交易時間是12：30，此時是11：40。
已經有兩名玩家等在福利院門口。
一共應該是四個人。
其中一位網友發來了信息：【您到哪裏了？我可能會晚一點，因為沒有油了。】
孟千嶼猶豫回覆間，沈洵說：“告訴他還有一個小時。”
【還有一個小時，會晚，抱歉。】
【嗯嗯，不著急。】
孟千嶼疑惑：“為什麽？”
“那人故意的，”沈洵看向遠處，“來了一輛車。”
說著，一輛黑色轎車從遠處駛來，正好停在了福利院門口。
從車上下來一男一女，他們似乎在尋找著什麽。此時，一個正在等待交易的男大學生正上前打招呼，那女人一揮手，男人當即反手扣住大學生的肩膀。
孟千嶼的身體隨即陡然一震，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頭升起。
她倏然起身，只聽沈洵說道：“來不及了。”
只看見那男人對男大學生做了什麽，大學生忽然癱倒在地，好像是死了。
孟千嶼擰眉，迅速在群內發消息讓其他交易夥伴離開地點。
沈洵說：“看來上京市已經徹底亂了，他們盯上了交換積分的你。”
“嗯。”孟千嶼表情沈重，她凝望著那個女人的身影，只覺得有些熟悉。
是誰呢？
福利院門口。
男人松開大學生的屍體，語氣懨懨：“只有50積分，殺他還不夠費事的，我都懶得威脅他。”
女人說：“好歹你現在夠150積分了，下個月可以休息了。”
男人不滿：“我想要更多！”
女人指了指太陽穴，笑道：“那我們就需要想想辦法擴大人手了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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